奶凍

LIVE=EVIL-山坂

[LIVE=EVIL]

*生物兵器真波x科學家小野田
*私設
*披著HE皮的BE
*聰明的人才看的懂 <3 (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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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下去。
我知道這麼說很突然,但是我想活下去。
遭到撞擊的瞬間,世界三百六十度的翻轉了好幾圈,眼角餘光瞄到自己心愛的白色LOOK被彈飛了好幾尺,車身也刮上許多痕跡。
重重摔落到地面,七月的艷陽扭曲了空氣,鮮甜的紅色液體潑濺在地面。
意識漸漸消失了,但我還能憶起你的面容,馬上就要死掉了,但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坂道君。

「那時的我,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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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的透明液體包裹著我的軀體,各色的塑膠管子內通透著不知名的溶液,最後宣泄的出口是我的血肉,覆蓋在面部的水藍色防毒面具,接連著呼吸管,是和我手臂上編號相映的顏色。
緩緩的,緩緩的,睜開那雙從未看過世界的藍色眼眸,是你白色的外袍,細緻的五官,以及雀躍的表情,和一副古典式的圓框眼鏡。
這是,我的世界。

「從今天起你就是四號的,真波山嶽喔!」
從你手中接過號碼項圈,我繫在頸部,深藍色的皮帶襯著白色的肌膚,很好看,你說。

每一天都必須前往訓練中心,我們是這個世界新一批的軍事戰鬥武器,人稱豢。
不只我,一共有四隻豢生活在這個訓練機構,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都不相同,而我主要學習的則是,讀心。
觀察人們的呼吸頻率,語氣起伏,眼神流動,以及心臟的脈動,得以明瞭他人心裡所想,這就是我所學習的事物。

每一天的訓練結束後,你總會站在訓練室外等候我,光是看著你如向日葵般的笑就令我感到輕鬆。
待回到你我一同居住的地方,你總會卸下我所穿著的衣服,一手輕撫著我的左胸口。
「怎麼了嗎?」我這麼問,你搖搖頭。
「沒什麼呢,只是真波君的這裡沒有噗通噗通的聲音吶。」
「噗通噗通的嗎?」我有些疑惑的說。「為什麼會噗通噗通呢?」
「因為人類一定要有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才能活下去啊!」
「那我為什麼沒有呢?」
「嗯……」你偏頭想了一下。「因為真波君是我製造出來的嘛,不過啊,人類在害羞、開心或者不安的時候,心跳會加快喔。」
你執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噗通噗通的規律溫度透過手心傳達給我,柔軟而溫暖,令人沉醉。
「好暖呢。」我緊緊抱住你嬌小的身軀,嗅聞你髮絲淡淡的香氣,令我感到萬分安心。
這就是我們的日常。

大概在有了意識後的第八年,戰爭爆發了。
除了我的另外三隻豢皆被送上戰場,我則是留在戰備實驗室等著讀取敵人的心思,分析適合的拷問方法。
即使沒有真正踩上沙場,雙手依舊沾滿血液,即使沒有親手砍下人頭,雙手還是止不住顫抖,從到達戰地至五年後戰爭結束,我一直處於瑟瑟發抖的狀態。
唯一伴我度過的就僅僅是離開那棟房屋時帶走的,我和他的合照,照片上的我還穿著實驗品的藍色袍子,他穿著一如往常的白色長袍,笑得是那麼開心。
好想見你,夜晚又一次到來,我依舊輾轉難眠。
我想見你,坂道君。

終於,在一個冷風吹拂的冬天,戰爭結束了。
我和其他的豢一起乘坐著回去實驗室的飛行器,卷島桑當初為了方便而剪短的長髮如今又長了,荒北桑的左邊眼睛包著繃帶,鳴子桑的右手前臂很明顯是重新裝上的義肢,在飛行途中沒有人開口,一直到平安降落地面,我才看見在不遠處朝我拼命揮手的你。
許久不見你似乎消瘦了些,我又一次緊緊抱住那柔軟的軀體,熟悉的自然香氣令我止不住落下淚水。
「我回來了,坂道君。」

戰爭結束後不需要每天前往實驗室,習慣和你一同吃早餐,夜晚擁著你入睡,我享受並感謝著這樣的生活。
那一天,你輕聲的訴說著最近發生的事,和當年相比你的面容已成熟許多,你任我蹭著,從口袋裡掏出照片,上頭是一名清新秀麗的女子。
「她挺不錯的啊,前幾天相親的時候認識,我還在考慮,畢竟也三十好幾了,不快點定下來可不行呢。」
我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噗通的一聲,大的異常,緊接著,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有什麼自身體內部傳出,你也注意到了,將頭靠在我的左胸口。
「心跳聲,你有心跳聲了啊,真波君!」你露出雀躍無比的表情,隨即又變得疑惑。
「但是,怎麼可能,我沒有替真波君裝上人工心臟啊。」
「那麼,」我不經意的露出微笑。「害羞、開心,或者不安,坂道君覺得是哪一個呢?」
你沒有回答我,只是緊緊抱住我,距離比以前更進,我聽見了,那逐漸加快的噗通聲。
「我很不安啊,坂道君。」

當天晚上,我進入了坂道君的體內,第一次。
人類的溫度,柔軟的肌膚,濛上水霧的雙眸,我吻上你有些紅腫的嘴唇,吸取你口中的蜜汁,聆聽你的每一個瞬間喘息,我在你的體內到達高潮。
回不去了,在奔馳的最後一刻,我用僅存的理智這麼想著。
已經回不去了,我卻甘願如此。

你沒有再提起那名女性的事情,我們買了一個小蛋糕當作是我們的結婚典禮,我替你戴上和你手指相襯,外型簡單卻飽含心意的戒指,我感覺心跳噗通噗通的又加快了,這就是開心吧。
那一天的天空漫天星斗,我們並肩坐在實驗室的頂樓,我從後方擁抱著你,下巴抵著你的頭頂。
「坂道君。」
「嗯?」
「我愛你。」

世界大部分的地區已經恢復和平很長一段時間,轉眼間又是二十年的光陰。
你的黑髮早已參雜了大量雪白,原先光滑的面容也佈上些許皺紋,戴起了老花眼鏡。
我卻依舊如當年,好奇的詢問你,你說豢是不會老的,在體內機器敗壞前也不會死亡,大概有一千年的壽命。
一千年嗎?我注視著窗外唧唧叫的蟬,感到有些不安,但說不上來。

於是,那一天終於還是到了。
你躺在病榻上,口鼻處覆蓋著氧氣罩,頭髮掉了大半,雙眼緊閉,心跳儀僅有微弱的起伏。
我明白,這是人類的最後一步,這就是人類,你曾經在某個午後教導我人類的生老病死,我知道你即將結束這段旅程。
你緩緩張開眼眸,我從那小小的縫隙看到那一抹琉璃般懷念的藍,你似乎要說什麼,但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有如唇語一般,然後,刺耳的,嗶嗶嗶嗶的聲音響徹整間病房。
「我愛你,真波君。」
這是你第一次說愛我,也是最後一次。
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了。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再也記不起自己的名字,我依舊記得你的姓名。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再也舉不起滿是機械的手臂,我仍會記得你朝我揮手的幅度。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我獨自仰望星空,我仍會記得你眼睛的顏色。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失去心跳噗通噗通的溫度,我仍會記得你給的信仰。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所以當我走到世界末的樂園,當我再一次遇見忘川彼岸的你,我將拋棄一切,只為到你的身邊。
LIVE,EVIL,都已經無所謂了。
只為來到你身邊。

「那時的你,露出的是什麼表情呢。」
「只要我知道,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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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陽光曝曬,蟬鳴更是增添了燥熱感,穿著騎行服的瘦弱少年,倒臥在自動販賣機旁,一副馬上就要蒙主寵召的樣子。
白色的LOOK停下,少年有著藍色頭髮,頭頂一束翹起的髮隨風搖曳。
「吶。」
藍髮的少年遞出了水壺。
「你需要嗎?」

這裡是,我們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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