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凍

【HQ!!】BlueWhale(黑月)

*年齡差
*黑尾法醫設定
*因為只是工作上交集,赤葦直接叫黑尾「黑尾」
*BlueWhale:一種在俄羅斯發源的遊戲,參加者需完成五十項任務,最後自殺
*有任何不合理請告知

— — 把 桌 上 的 垃 圾 收 乾 淨 。
— — 把 客 廳 與 玄 關 仔 細 打 掃 。
— — 關 上 暖 氣 , 也 關 上 窗 戶 。
— — 打 開 手 機 , 桌 面 是 我 們 的 合 影 。
— — 最 後 任 務 的 訊 息 , 頂 樓 微 涼 的 風 。
— — 吞 嚥 世 界 最 後 的 祝 福 。
— — 從 此 , 我 將 義 無 反 顧 。

「雖然沒有真的講過這樣的話,那太肉麻了。」
「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獨自離開地鐵站,約是午夜十二點。黑尾的眼下掛著沉沉的黑眼圈,一手拿著方才喝空的鋁罐咖啡,在經過路旁的垃圾桶時準確的丟了進去。
即使從事法醫這行已經十年了,看過無數悽慘的死狀,方才解剖的那名女大學生的遺體還是令黑尾瞬間打了個寒顫。
挖去了雙眼並割去舌頭,眼皮與嘴唇用鐵線縫死,生殖器與胸口則是有燒傷與腐爛的痕跡,有些已經結了痂。除了在胃裡發現一只吞下的銀戒指,全身都有毆打的痕跡,以及在少女的左手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旁邊還用利器割了一隻鯨魚的圖樣。
這樣的女孩,從大樓的頂樓一躍而下。

和這個月的前三具大體一樣,一樣的傷口,一樣的死亡原因,被害者相似的年齡,無關性別,盡是十八到二十二歲的少男少女。
黑尾知道,這是BlueWhale,那個DeepWeb從俄羅斯蔓延到世界各地的血腥遊戲。這樣的挑戰在日本也散播開來,光是在東京就已經有四個案例。
那是一種無聲的恐怖,就深植在這個社會,沒有人知道BlueWhale背後的主使者與接下來的關卡,唯一知道的是最後都將走向死亡。

現在還只是十一月中旬,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黑尾才想起這個月都還沒踏進過自己家,整天泡在解剖室跟命案現場,以及赤葦他們的地檢,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躺在解剖臺上的那具。
「這就是過勞吧……」黑尾喃喃自語的說著,嘆了口氣。在經過回家路上必經的超商時,他稍微顧慮了一下自己飢餓的胃,思考了零點五秒後走進超商。
買了速食便當,黑尾一邊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千元日幣,一邊看著面前穿超商制服的店員。
頭髮的顏色很淺,膚色也很白,黑色素似乎是少到不行。杏色的瞳仁,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胸前的名牌寫著小小的「月島螢」。
這可以說是黑尾時常造訪這間超商的原因之一。在半年前,黑尾知道這個對方打工的時間是週二、週四以及週六的晚班後,他總會在那些時段來這裡買杯咖啡,或者帶個熱便當。他在十八歲那年向家中出櫃,父母意外的開明。黑尾在學生時代就時常到GayBar晃晃,偶爾找幾個玩伴,但直至今日仍未定下來。
黑尾喜歡皮膚白皙的男孩子,喜歡髮質柔軟的男孩子,像月島螢這樣的男孩子。但他是法醫,對方只是打工生罷了,可能大學還沒畢業,而自己已經是三十六歲的大叔。
權勢、金錢、經驗、價值觀,盡是差距。
估計沒有結果。

黑尾一邊接過對方找來的錢,一邊等著微波中的便當。然後,在接過便當的同時,微波後的溫暖傳到手心上的瞬間,多日的疲憊跳脫咖啡因的壓抑,黑尾就這樣在人家小店員的面前,昏過去了。
是的,他昏過去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黑尾先是呆愣了幾秒,隨後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坐在自己床邊的正是時常一起工作的檢查官兼損友,赤葦。

「你醒了啊,黑尾。」赤葦放下手中的筆記冊。「在便利商店昏倒什麼的,別給人家添麻煩吧。而且居然還是因為過勞?」
「哈哈,抱歉。」抓了抓一頭亂髮,黑尾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赤葦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疲憊,隨即又恢復平時的神態。
「黑尾,你已經昏倒三天了,也就是說,原本你的假期已經結束了。」在黑尾「嚶嚶嚶好狠心」的哀號中,赤葦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只牛皮紙袋,黑尾打開後發現了幾張照片。
「他們本來是想讓木兔前輩來通知你,但我想還是我來好了……」
黑尾掏出了照片,是一名少年的遺體,手腕有著大大的傷口,腦漿灑了滿地,扭曲的手臂還刻了一只鯨魚。
「在你昏倒的這幾天內,出現了第五位BW犧牲者。」

BlueWhale以超乎想像的速度快速在日本傳播。
只要打開電視,都能看見案件的進度,也能看見政府大力勸阻BlueWhale的消息。全國各地的警政單位也因為這件事而忙得不可開交。
離出院已經過了兩天,黑尾也已經去過第五名犧牲者的命案現場,在近郊的天橋底下。屍體已經移走,而地上仍殘留著鮮血,就沾染在照片上那名少年有著小雀斑的面頰上。
從赤葦給他的紙袋裡拿出死者的照片與資料。山口忠,二十歲,大學二年級,住在學生宿舍,交友平凡。
黑尾在驗大體時,也從少年的胃裡找到了一枚銀戒指,在經過檢查後,於戒指內側發現了山口忠本人的皮膚組織,確定是山口忠本人擁有。

拿著驗屍的資料,已經整整兩天沒有休息的黑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準備前往赤葦他們的辦公處。
「嘿,黑尾!」才走進他們的樓層,黑尾就看到眼下掛著黑眼圈,大口灌咖啡的木兔。黑尾朝對方揮揮手,然後和木兔一起坐在公共廳的椅子上。
「赤葦在嗎?」
「在裡面。」指了指赤葦辦公處的門,木兔把未喝空的咖啡放在桌上。「不過好像在跟前幾天那個BW的室友談話。」
「哦,那個啊?」黑尾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喝完的同時,一直緊閉的木門打開了,伴隨著年輕男孩走出那扇門,黑尾拿著咖啡罐,準備丟進垃圾桶的動作僵住了一秒。

那個人,黑尾認識。
金色的短髮,杏色的眸,以及比平均值高了許多的身高,只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那個人甚至看過黑尾昏倒。
黑尾記得他的名字,月島螢。

-
「呦……!」黑尾有些僵硬的向對方打了招呼。一旁拿著水準備消消嘴裡的咖啡味,聽黑尾這一聲僵到滑稽的打招呼後,一口水笑得都要噴出來了。
被黑尾的打招呼聲嚇了一跳,月島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然後是困惑,接著像想到什麼似的,看著黑尾,露出了有點嘲諷的笑容。
「哎呀——是上次那位昏倒的客人呀?」

「是、啊是啊,哈哈。」乾笑了幾聲,黑尾看看木兔一臉「你們在說什麼」,再看看月島臉上的笑容,黑尾在短暫的考慮後,一邊在心裡向咖啡被他喝完的木兔道歉,一邊決定放生那隻放飛思考的貓頭鷹。把手裡的資料放在桌上,黑尾看著月島,指了指門的方向。

「怎麼稱呼?」送出了點單,黑尾看著坐在對面的月島,問自己早就知道的問題。
「月島螢。」拿下鼻梁上的眼鏡,用鏡布擦拭鏡片,月島這麼回答。
地檢對街的咖啡廳,黑尾和月島坐在靠窗的雙人座,兩人面前分別放著咖啡與可可。在聽完黑尾說自己是法醫這件事後,月島拿起那只白瓷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黑尾看著月島,看他淡色的肌膚與髮絲被陽光染得有些模糊的光暈,有些唯美的氛圍。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你,暈倒的先生。」收回前言,一點都不唯美。
「我叫黑尾。上次給你添麻煩了,你在那間超商打工?」聽了月島淡淡的一句「是啊。」,黑尾笑了笑,打開一個糖包。「不過,你居然是那孩子的室友啊,請節哀吧。」
「雖然很遺憾,不過這是山口他自己的選擇。」
「你知道他在玩BlueWhale嗎?」
「我不知道。」月島搖搖頭。「他從來沒有提過。」
短暫的沉默,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直到月島喝完那杯可可,黑尾看自己的咖啡也見了底,順手拿起桌上的帳單,看到剛好一千日元的價位,從包裡掏出了皮夾。
見黑尾有所動作,月島也趕緊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錢包。他不喜歡欠人情,卻被黑尾阻止了動作。
「這一次,先讓我付。」黑尾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千元日幣。
「下一次,我去你打工的超商時,再請我喝咖啡吧。」

兩人的聯絡,就從那個時候開始。
只要不是與屍體相關的重大案件纏身,或者遇到什麼死狀離奇的麻煩屍體,黑尾會在那些時段準時出現在超商,一邊喝咖啡一邊在沒有客人時和月島瞎聊著,即使大多是月島說,他聽。然後等到月島下班,他會先陪他走回曾經有兩個人的他們的宿舍,再自己回去住處。這樣的日子轉眼就是兩個月。
在從小一起長大、現在身為警局裡的調查人員的孤爪研磨知道後,研磨睜著那雙貓般的大眼,看著喜歡了人家半年多,卻還沒告白的黑尾,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阿黑好遜。」

-
黑尾和月島真正開始交往,是沒有人料想到的突然。
那是在黑尾接月島下班的半年後,大家都以為BW的事件完全離開日本,卻又突然出現五位犧牲者的那個時候。
時隔一年,當從一臉疲倦的赤葦那裡收到第六位犧牲者的資料時,黑尾簡直無法相信,然後第七位、第八位、第九位、第十位……轉眼就是兩個月。
那兩個月,黑尾幾乎沒有回家過,有也是匆匆忙忙,更別說到超商去找月島。
在終於把五具屍體的事情處理完的那一天,下著雨。黑尾把資料給了赤葦後,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地檢,方才踏出大門,就看到金髮的人兒撐著傘,從地檢對面的咖啡館走出來,往黑尾的方向。
「黑尾桑。」月島看著黑尾,遞給對方一杯溫熱的可可。
「我送你回家吧。」

那一天,在小小的傘下,黑尾揣著一顆心,稍稍的,握住月島的手,而月島並沒有掙扎,也沒有甩開。
那一天,是黑尾鐵朗與月島螢的第一天。

「那個,黑尾桑。」在經過平常打工的超商時,月島開口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家,怎麼走來著?」

-
和月島交往後,黑尾慢慢的知道月島螢這個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喜歡吃草莓蛋糕,非常非常的喜歡,是那種可以不吃飯不能不吃蛋糕的類型,和高大的外表十分不服。
高中的時候似乎打過排球,這一點和黑尾一樣。不過都多少年沒打了,黑尾沒有勇氣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碰球。
沒有明說「我們在一起吧。」,就只是這麼自然而然的交往了。不同於那些新潮的年輕情侶,黑尾時不時就得進解剖室,月島忙著打工的同時還得忙大學的課業,他們只在放假時短暫的聚一聚,一起去吃蛋糕,或者看電影。在四個月後的某一天,月島離開那個曾經有另一個人的學生宿舍,搬進黑尾的住處。那一天,黑尾給了月島一枚銀戒指,和黑尾串了鏈子,掛在頸上的那枚一樣。
「送這幹嘛呢……」即使嘴上這麼說,黑尾沒有忽略對方臉上淡淡的紅暈,也沒有再看過對方將那枚戒指從指上取下。

有些事情,黑尾也是在同居之後才發現。
進入冬天,月島變得非常的早起,每一天準時在早上四點二十分起床,梳洗後就坐在客廳看電影,或者聽音樂。如果黑尾在家,月島就準備兩人份的早餐,再泡兩杯可可;如果黑尾因為工作而沒有回家,月島就準備一個人的早餐,吃完後出門上課。
黑尾其實不怎麼喝可可,正確來說是不愛甜食,因此月島總是在他那杯裡面混點咖啡,直到黑尾習慣到咖啡店時,對櫃臺說「一杯熱的可可。」為止。
同居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時間讓一切都變得尋常,黑尾習慣了家裡有另一個人,習慣了月島的存在,習慣每天睡前吻對方的唇,道一聲「晚安」,他們會擁抱,會接吻,然後做愛。待他們一起過了第一個聖誕,和木兔與赤葦一起去做新年參拜,換了新的月曆,轉眼間,離情人節就近了。

黑尾不是看重節日的那種人,月島也不是,但這可是情人節啊,怎麼能不好好準備呢。因此,當進入了二月,月島每一天起床都能看見廚房試做巧克力後的一片狼藉,一邊碎唸著黑尾桑笨蛋大廢物連收拾都不會,一邊整理黑尾弄髒的東西。

「那個他曾天真地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直到永遠。」

-
那一天,是二月十四日。
明明花了好幾個月練習做巧克力,並且看準了這天沒有工作,還在心裡默默打了把好幾個月沒做的同居戀人騙上床的算盤,而這全部的準備都在早晨七點那一通電話打進來後變得無意義。
「阿黑,能來一下我這裡嗎?」
「啊……你在哪?」
「地檢。」
「是怎麼了嗎?」
「別問了,快來就是了。」
真是沒辦法呢。黑尾坐起身,看著自己身邊已經空了的床位,走到客廳時,桌上放著兩人份的餐點。
「黑尾桑,怎麼這麼早?」月島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
「啊,臨時有工作嘛,螢你能幫我把早餐裝起來嗎?」
「可以。」點點頭,月島放下手中的可可,把另一份沒有動過的餐點裝進便當盒,而黑尾則是趁這段時間到浴室梳洗。

「那麼,我走了。」接過那只餐盒,黑尾在月島沒有被瀏海遮蔽的額上印一個吻。
然後,離開了這個家。
那時是七點三十分
——喀噹。

-
當黑尾到達地檢,赤葦的辦公處時,研磨、赤葦和木兔都已經在裡面了。
「你來了啊,阿黑。」研磨的眼下掛著沉沉的黑眼圈,遞給黑尾替黑尾拉來一張摺疊椅。
「我破解了前幾個受害者的手機,找到了BlueWhale的任務清單。」

有辨識身份的F57,也有傷害身體的刀片對著手臂沿詠,還有不明所以的在紙上畫一隻鯨魚,甚至心理狀態的自己累病了,以及許多的和管理員溝通……黑尾一項一項的看過,皺起眉頭。
「怎麼了嗎?」赤葦問。
「沒有,只是有點眼熟……」話都還沒說完,只見黑尾的動作與眼神愣了一秒,隨即將那張列表扔在桌上,跑出向辦公處的門。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赤葦,他抓住黑尾的手臂,從掌心能感受對方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黑尾你怎麼突然——」
「快走,快!」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只見黑尾甩開赤葦的手,快速的打開門,留下三個呆愣的人。

時間從來沒有過得如此漫長。列車的行進有些慢,外頭不知何時下了雨。黑尾沒有帶傘,任憑雨水打在臉上。
跑過熟悉的超商,跑向自己居住的公寓,看到圍觀的人潮時,黑尾感覺雨水模糊了眼睛,竄進鼻腔的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BlueWhale指令30-49:每天早上4:20起床,聽音樂與看視頻。

擠開了人們,遠遠的有警車的鳴笛。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打在那片紅色的液體中,少年額前的髮染了鮮血,和黑尾常年上髮膠而變硬的髮不同,那曾經是淡淡的奶金色,有柔軟的髮質。
少年的眼睛是淡杏色,平時被黑框眼睛罩著,如今的眼鏡已經不曉得飛去哪裡,緊閉的雙眼,雨水在睫毛末端凝了小小水珠,不同於少年身下擴散的鮮紅,是那樣的晶瑩,而這一次、這一次,只剩一片黑暗。
只剩一片黑暗。

——BlueWhale指令50:從高樓躍下。

最後的最後,這件BlueWhale的案件到了黑尾手上。
在月島的胃裡,他找到了那枚銀質的戒指,和自己胸口的那枚一樣。在這件案子結束後,黑尾取走了戒指。
那是黑尾的法醫生涯中,最後一件有關BlueWhale的案子。和之前的每一個案件都一樣,那卻是黑尾第一次在解剖的過程中掉下眼淚。
在解剖結束後,黑尾趁著所有人都離開解剖室的空檔,吻上月島已經僵硬而發青的唇,就像從前的每一個夜晚。
「晚安,螢。」

-
偶然的一次,赤葦和黑尾約在地檢對面的咖啡廳,談到了月島的事。

「黑尾,你大概不記得了吧。」
「山口忠的命案時,月島曾說『那是他自己的選擇』,那時我就覺得奇怪了。」
「他為什麼會知道是自願的呢?我想不通,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
「但是,他對黑尾你絕對是真心的。」
「藍鯨的遊戲只有五十天,他卻拖到極限的一百多天,或許,可能也是為了和黑尾你多相處一段時間。」
「他或許想過中止遊戲,但遊戲管理員可能會襲擊黑尾你,所以他才決定這麼做的吧。」
「月島他,大概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啊。」

陽光仍是明媚,一切都和那一天那麼相似。
這一次,黑尾沒有回話,只有淚水一滴一滴落下,在那杯已經涼掉的可可裡。


*月島選在冬天參加遊戲是避免露出任務造成的傷口,避免上床也是不想被看到傷口。
*這裡補一下時間
11昏倒
12
1
2
3
4
5 交往
6
7
8
9 同居
10
11 月島參加BlueWhale
12
1
2 月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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