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凍

【HQ!!】關於北隊的聖誕夜驚魂

*有錯字請提醒我拜託
*應該還會有一篇雙宮在房間的(嗶——)跟角名領交換禮物
*緊急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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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北信介能保證他不會再做一樣的決定。

聖誕樹飾品隨意散佈在地上,始作俑者還不在意的又拿起一顆掛上那個快超重的塑膠聖誕樹。戰況從客廳一路延燒到廚房,一聲響亮的爆炸把北嚇得趕緊衝進廚房,迎接他的是一臉呆滯又一頭亂髮的治,以及看著估計是已經報廢的烤箱的角名。

「……你們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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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派對?」

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夜,訓練結束後的活動室裡一如往常的混亂。當北推開活動室的大門時,看到的就是要為了一包能量果凍打起來的宮雙子,在旁邊假裝沒事實質加油搞事的角名,以及只穿了褲子,一臉黑人問號看著戰況的尾白。
只有一個瞬間,北懷疑自己開門的方式可能不對,但這就是稻荷崎的日常。拆了一包能量飲料,自顧自的換了衣服,等到北已經背起背包,準備離開時,宮雙子的戰況還沒有結束。
「他們到底在幹嘛?」在侑打算一把扯了治的褲子時,北小聲問了一旁看似冷漠其實在心裡搖著螢光棒海的角名。

「他們在搶能量果凍。」
廢話。
「搶到的人有獎勵。」
什麼獎勵?
「可以決定——」從塑膠長椅上站起,角名走向前,從被治壓在地上的侑手裡拿走了能量果凍。
「今年的聖誕派對地點。」哦,是葡萄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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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一次。
如果時間倒流,他會讓這群人在到他家之前就炸成渣渣。

姑且不論角名為什麼會知道自家地址,也不談四個人的聖誕派對到底要幹嘛,在宮雙子一臉哀怨,與角名難得的笑臉中——奸笑的那種,最後一行人駐足的地點是普通的二層住宅,門口的門牌清楚的寫著「北」。
「……為什麼是我家。」
「因為你是隊長。」不,你絕對不是這麼想。
「我同意侑的。」別在這種時刻特別團結啊,剛才搶能量果凍的氣勢呢?
「因為你爸媽都出差了。」為什麼你會知道?

總之,在三個人的注目之中,北只能認命的掏出鑰匙開門。
「哦哦哦挺大的啊?!」才踏進客廳,侑就直直撲上那張長沙發。看見侑的動作,治不遑多讓的也撲上了,當然,不是沙發,而是侑身上。看著方才休息室裡的鬧劇重演,北第一次明白「引狼入室」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那個在哪裡?」沒有參與沙發上的戰局,角名自顧自的放下背包。
「那個?」
「聖誕樹阿,在哪?」

因此,等到北回過神,自己已經拿出了聖誕樹,也拿出了裝飾品,甚至放了兩隻妖孽進廚房準備真的不敢想像的「聖誕大餐」。
從傍晚五點忙到七點,一邊看著被侑掛到感覺樹枝快斷了的亮晶晶聖誕樹,以及角名與治忙了兩個小時的成品——一團沒有人叫的出名字的東西。
「……你們或許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我很抱歉。」你覺得這是解釋嗎抱歉先生?
「我不是故意的。」這也不是解釋喔不是故意先生。
「聖誕樹不錯看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也跟著跪著……不你還是跪著吧。
嘆了口氣,都到了這個地步沒辦法再做什麼,也算是認命了,北只能默默地叫了披薩外送。

作為懲罰,披薩的錢北一毛都沒出,四個人叫了六人套餐,吃得心滿意足。治的大食量眾人皆知,侑也差不多的,倒是角名吃的比平常還要少一些。
「你會不會吃太少了?」一邊喝著套餐的可樂,北這麼問一旁已經停止進食的角名。
「不會吧?晚點還要吃東西的。」
「宵夜?你帶了?」
「嘛,算是吧。」

等到一群人洗完餐具,打掃完被弄得混亂的廚房與客廳時,時針已經悄悄走過十點。
「你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坐在沙發上隨意轉著電視頻道,北這麼問。「而且,這幾個小時你們也沒有跟父母聯絡吧?他們知道你們去哪了嗎?」
「這個的話,早上說過了。」啊啊,有說過就好。
「我們也跟父母說過了,對吧?」這邊也說過了……我該相信嗎?
「是啊,連換洗衣物也帶了喔。」嗯?
「你們,不是吧……」

如果問北信介,活了十八年最後悔的是什麼,肯定是讓隊友來家裡開派對,讓隊友進自家廚房,以及讓隊友留宿。
不提三人決定留宿之後北洗澡的時間在晚上十一點創下了新最晚紀錄的這件事,也不提宮雙子在自己鋪好的棉被上滾來滾去把棉被弄的皺巴巴這件事,當另外三人都穿上了動物睡衣然後角名一臉冷靜的拿著另一件走向他時,世界都要崩壞了,別一臉淡定的做這麼可怕的事啊?!

幸好,自己強硬的抵抗後對方終於放棄了,狀況並沒有糟糕到讓人崩潰。在給弄亂被子的雙子一人一個爆栗後,角名不知道從哪裡抱出一個有包裝的紙盒,在北一臉不明所以時,另外兩人也同樣拿出了盒子。
「你們這是?」
「交換禮物啊,聖誕節不是都這樣嗎?」不才沒有呢,你們是少女嗎?
「先說,我可沒有準備禮物喔。」已經不知道今晚第幾次嘆氣了,北無奈地說。
本來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打發那三人,殊不知治已經準備好了籤,寫了四個人名字的紙條丟在桶子裡面,也就是抽一張紙條,抽到自己就再抽一次的概念。
「那麼,開始吧!」

第一個抽的是治。看著他滿心期待的抽出一張紙條,小心翼翼的打開,臉上的笑容瞬間塌了。
只見治將紙條轉向其他人,歪歪扭扭的字型寫著「侑」。
「侑的禮物在家裡就看過了……」治有些失望的這麼說。

在治之後抽的是侑,然後是北,最後是角名。
拆禮物的順序照著抽籤,首先是治收到的來自侑的禮物,在打開之後,那本來有些向下的嘴難以克制的張開了。
「咦、誒……?」那是深綠色的粗毛線圍巾,和治在家裡看見的大不相同。
「怎麼了嗎?」看著治的反應,侑預料之中的笑了笑,拿起自己的禮物盒。
「下一個是我吧?這個是……角名的?」剛才那到籤你不就知道了嗎?無視自家弟弟的吐槽,侑拉開了紅色緞帶,裡頭擺放著是有錄音功能的音樂盒。
「哇喔……這還真是少女誒。」
「看不出來啊角名。」
我怎麼知道應該送什麼,不,應該說送什麼你們都有意見吧?——來自少女心突然爆棚的角名倫太郎同學。

最後拆開禮物的是北,裡面放著治精心準備的布丁製作包與布丁狗相關吊飾一個。所以說是希望我做布丁嗎?一個跟排球有關的禮物都沒有呢,聽說東北的白鳥澤在交換禮物時有人從隊長那裡收到了五副護膝喔?

腦內劇場速速的跑著,北將禮物包回去後放在桌上。三人將視線投向穿了黑貓睡衣的,抽到北的籤的角名。
「之後再補給我就好了。」角名蠻不在意的這麼說,第一屆稻荷崎交換禮物大會就草草的結束了。四個人窩在聖誕樹旁又打了好一會兒的脫衣撲克,在時針過了數字二,北被弄到只剩下一條內褲時,終於下定決心把所有人趕去睡覺。
看著雙子再一次把自己鋪好的棉被再度弄亂,北靠著超出自己想像的意志力才壓下自己拳頭。放了句「你們啊早點睡覺別吵。」,北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

「真的去睡了?」
「不睡也得睡。」有些無奈的癱軟在沙發上,北覺得今晚的一切有些不真實,包括自己都到了這個點還沒睡也是非常的不真實。
「累了嗎?」沒有另外兩人的起鬨助興,角名也就不那麼瘋狂了。讓北靠著自己的肩頭,看著那人漸漸入睡,角名想起什麼似的抓著對方的肩膀就是一陣搖。
「你幹啥?」來自連靈魂都要搖出來的北信介同學。
「這個,去穿上。」
是那件動物睡衣。

總之,最後還是穿上了。
浴室的半身鏡沒辦法看見全身,在廁所裡糾結了整整二十分鐘,看著自己頭上毛絨絨的熊耳朵,今晚第N次無奈嘆氣。
下定了決心打開廁所門,迎接他的卻是一片黑暗,只有聖誕樹的彩燈還閃爍著霓虹。
角名就坐在那兒,聽見開門的聲音而側過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如對方所希望的坐下了,角名沒有擁抱他,也沒有親吻他,而是悄悄纏上他的指頭,摩挲著十指縫,比真正的十指緊扣更令人難耐。

「喂、你啊……」想出聲表示些什麼,卻先一步的被打斷了。
「信介知道聖誕老人的故事嗎?」看著聖誕樹,角名只在獨處時這麼叫他。
「你是說從煙囪?」
「不是那個,是聖誕老人會吃掉孩子準備的餅乾當作宵夜。」
「啊,我知道我知道。」
「我小時候很相信喔,都會準備牛奶跟餅乾,但現在想想應該是被爸爸吃掉了吧?」
「噗,那算什麼。」
「所以啊,聖誕老人會想吃宵夜是理所當然吧——」

天旋地轉的瞬間,北只感覺背後抵上了沙發坐墊,背光的方向讓角名看似純粹的黑影,在聖誕樹的燈光中如此璀璨。俯下身,輕輕撫弄著對方的髮絲,氣息就吐在從髮絲間露出的耳廓,即使沒有鏡子,北也能知道自己的臉已經紅透到了一個程度。
如此親近,如此溫暖,彷彿一切都要溶化在這個聖誕夜——

「現在,聖誕老人要來吃宵夜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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